“其实你也不必说得那么委婉，咱们今天敞开了说也挺好的，性这种东西，强和弱就是强和弱，你体会到了，确实没法回头。这点我还是心理有数的。”孙小侃惨然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些内心深处一直让我自卑的话，说出来了，还让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可以去做阴蒂切除手术，那样子我就不会想着性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你相信。”
“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傻话了，你以为我们这是在小说里面啊？！”
“那你怎么能相信我？”
“……唉……我也不知道。算了，我还是继续和你说西藏的事情吧。”孙小侃制止了情绪有些起来了的颜蕴茹：“其实，就是出于一个可笑的理由。那个西藏女人其实有别的男人。我后来也无数次回忆起自己那一刻的心态，也许是母亲的心理阴影让我有了试一试出轨女人的心态，也许因为那时候只经历过你一个。也许其实我内心深处是因为他一只在心理和那个睡了自己母亲的男人在对比，使得我一只想找一个有过中间女人试一试自己和别人性能力的对比，我想让这个经历过别人的女人完事后想让她对比一下自己和她男人谁更厉害。”
孙小侃关于他自己出轨心理的讲述没有任何让颜蕴茹感到生气的感觉，反倒是‘出轨女人的心态’一类词语再次让颜蕴茹感到羞愧，她低着头，让自己从窘迫和羞愧中缓解过来，她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那，那你和她做爱感觉咋样啊？”
“你……你不生气？”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睡一下别的女人，我心理反而好受一点，好像是自己就能得到一点救赎了一样。”
“可那是在你那些事情之前啊，当时你没有任何背叛过我的事情。那时候完全属于我对不起你在先。”孙小侃不知不觉中，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态度和语气的变化。
“那你就跟我说一下当时的过程吧。”
“啥过程？”
“你跟那个藏族姑娘爱爱的过程啊？她一定比我给你的感觉更好一点吧？”
“说实话，没有。”
“没有？”
“没有。”
“唉，老公，我有一点失望”
“失望啥？”
“我希望你能从她那里有点我这里不一样的感觉。你刚刚说，因为性这方面我在别人那里得到了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回不去了。我无言以对，所以……我想让你在别人那里也能有不一样的。这样你多少能找回一点‘场子’啊。”
“说实话，你现在思想有些不正常了，这种东西不是靠别人那里就能找回‘场子’的。婚姻没那么简单的。我认为你应该懂的。我们彼此都背叛了对方，这代表我们都对不起婚姻，这不是说我们的错误就能互相抵消以至于错误都不存在了。”
“哦……对不起……”
“说实话，仅从性方面来说，比你差得太远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无论外貌还有其他方面，都远远不如你，我没有像你那样陷入，可能仅仅是因为我没有面对像你那样更大的诱惑而已。”
“老公……”
“其实本身高原就缺氧不适合剧烈运动，但是也同样会让人感官麻木，所以，那一天，我记得最多的，其实也就是那天时间更长一点，还有那个人身体上有股怪怪的酥油腥膻味儿。时间长并不代表感觉好。我挺后悔那一次的。唉，我这样说，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我相信，因为我能感觉出来，你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里。”
“但是我上半年那一阵子能感觉到，你的心开小差了，至少本来完全在我身上的心，有部分离开了。”
“对不起……”
“那天事后，我很渣地问了她，和她未婚夫比起来，感觉哪个更好一点。”
“哦？”
“她可能没有理解我意思。跟我吐槽了半天她未婚夫好吃懒做。她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比较性能力。唉，其实我那会儿罪孽也挺深重的，那毕竟是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啊。”
“……”
“因为这件事你可以骂我，不必因为你现在低身下气而不敢骂。”
“不是，我确实没有生气的想法。这并不是我对你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想着，你跟她越多，我心理就更好受一点。老公，对不起，这一点上，老婆是不是挺可笑的。”
“确实挺可笑的。你那会儿说得对，我们都有太多地方幼稚了，这让我们摔了一个大跟头，遭遇了这么大一个挫折。”
“我从来不怕挫折，什么困难都能和你一起过去。我只是难受，这次这个坎儿，我们很可能无法一起去面对，因为你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信任我了。”
“是啊。”孙小侃轻轻叹了一口气，良久，他轻轻地说道：“你不是说，我进去那段时间，还有事情吗。你继续说吧。”
“老公。其实我现在挺庆幸的，主动和你说了。因为我现在才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我很庆幸在你开始诘责我隐瞒之前，我主动说出来了。虽然，这依然阻止不了我们会分开。”颜蕴茹对孙小侃凄然一笑：“老公，你刚刚说你自卑，其实，那十天，我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有几次，我已经后悔了，还有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感受。所以你一出来那几天我拼命缠着你啊。可是可能因为我挺贱的吧，还有点恋爱脑。在对你的担心过去了之后，我……我又去找了那个男人，还是我自己主动倒贴的……想想我真是廉价，郑婷婷好歹还落了不少实惠，我呢，钱、前途，一分一厘都没有得到。”
“那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十天，我们都急坏了。婆婆联系了他，我也联系了他。因为我们能想到的救你出来的人，只有他。”
“我现在依然跟你说，我出来是因为我确实清白查不出什么实锤，你相信吗？”
“相信！”
“唉，我现在能想象，你那个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不，其实，远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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