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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下銜燭龍過蒼江

作者:殁藏龙门 字数:506055 更新:2024-04-26 01:08:17

    看到一条手臂不声不响断下来,宁尘当时就吓傻了,霍醉更是惊得猛坐起来。

    「尘哥?!」

    宁尘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将右臂抄起,凝住神念往肩膀上一接,口中直道:「没事没事!小毛病儿!」

    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也紧张着呢。待那臂膀在神念织连之下逐渐纠结复原,宁尘才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扭动肩膀,凌空打了几拳,眼看右臂无碍,勉强叫霍醉稍安。

    他强作没事儿人模样,给霍醉找了衣服穿好。霍醉一边整理一边担心:「是在太岁窟中留的麻烦吗?」

    宁尘方才一番检视,一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于是敷衍道:「这是从太岁窟中新学的锻体之法,还没控制好,要是真有了麻烦,肯定要先和你这洬舞候汇报呀。」

    霍醉又不是呆子,没那么好哄骗,也知道他不想叫自己多想,于是顺他意思嗯了一声,假作无心。

    宁尘自己琢磨一会儿,多少有了些计较。方才手断时自己又累又乏,几乎瞌睡过去,加上补了霍醉不少精元,神念松懈,这才叫手臂脱离了掌控。后来自己给吓了一个哆嗦,精神头一激,手臂重连之后再无异样,可见推断不错。

    看这意思,自己要是松懈疲弱,肉体就难免要出差池。宁尘趁着霍醉收拾行装,偷偷蹭到她背后,暗自将自己分神期的神念信力往灵觉期压制。要知道,这分神期神念可是离尘谷信力加持的,如果遇到硬茬不得不以神念相抗,耗尽了信力,难保肉体不会崩解。

    他提心吊胆试了半天,肉体没有异常,这才放心。可见这血窟之躯是否稳定,与神念广博无关,只在凝聚与否。

    想多的也是没用,待找个安生地方,叫苏血翎来与自己护法,多少试出个深浅,也算不碍着今后行事。

    「尘哥,东西你帮我装一下吧。」霍醉托着一叠随身衣物放在宁尘面前。

    宁尘想起霍醉储物戒已失,星陨戒中又恰好一直攒十几枚备用的,他乐呵呵取出一枚:「喏,我这儿有多的,你自己收着。」

    霍醉低眼看看他手中戒指,又抬头看看他,撇嘴道:「我不要……」

    宁尘先是一愣,心说给你个便宜你咋还挑上了。可他向来会讨女孩子欢心,片刻就回过神来——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送霍醉东西,人家姑娘可不是特别当回事儿么!

    他连忙把戒指收了,眉目间又朝霍醉挑了一眼,心领神会的模样。霍醉见他接招接的这般叫自己顺心,不禁脸颊微红,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身继续忙了。

    叶含山上下的东西早叫霍醉托了老杨去卖,除了她几件贴身衣物也没什么可带的,锅碗瓢盆尽撂在橱中锁好了。宁尘原想说不用收拾那么仔细,又想到或许之后十数年霍醉都再难回山,只好把话吞回肚中,由着她睹物思人。

    霍醉再怎么磨蹭,这简简单单一间小屋眨眼也弄妥帖了。她站在门口,看着那张自己从小睡到大的闺床,不禁喉中微酸,而恰在此时,宁尘并肩站过来,将手揽在她肩膀之上。霍醉恍惚间嗅到宁尘气息,难不记起方才在那张床上如何颠鸾倒凤,竟把断舍之苦沖淡大半。爱侣在侧,大路朝天,霍醉顿觉再无踟蹰之理,她嘴角微微一翘,伸手拽了宁尘衣角。

    「尘哥,走。」

    宁尘见她精神爽朗,心中也是欢心,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转身推门而出。

    苏血翎正在崖边独自坐着,听到二人脚步便站起身来。霍醉越过宁尘身侧,紧走几步率先欺近苏血翎身前,抱拳拱手先与她作了礼。

    「没有苏姐姐在皇寂宗出手相救,我已万劫不复;方才又为我治伤,大耗精气。我道行低微无以为报,今后姐姐若有吩咐,纵是千难万险,小妹义不容辞。」

    苏血翎瞥她一眼,冷冷道:「我没别的地方用你。你把宁尘伺候好了就是,他顶喜欢你。」

    霍醉叫她一句话噎得哽儿喽哽儿喽的,忍不住扭头去看宁尘脸色。苏血翎那话若单拎出来听,不说阴阳怪气,也算是醋味十足了。可霍醉见宁尘在旁边抄着手嬉皮笑脸,全然没有后宫失火的模样。

    她不是没算过,宁尘这二心四侯八脉虽没聚齐,但如今少说也得有六七个女子缠在心上。霍醉之前见苏血翎和童怜晴之间颇为融洽,总不能到了自己这里却弄得疙疙瘩瘩。她好歹街面上混过的,嘴上功夫就算比不过潇湘楼花魁,多少也有些见人说话的本事,于是眼珠一转,换了笑模样出来。

    「苏姐姐为何这般不悦?是不是小妹哪里有失?若是犯了错,随得姐姐教训……」

    苏血翎冷言冷语惯了,却不是针对霍醉。她这半日见宁尘对霍醉用情颇深,确是有些醋意,但自得知霍醉拿命去保宁尘周全,就再讨厌不起她来。

    结果现在叫霍醉可怜巴巴几句说下来,倒显得自己在这里拿话茬捅人一般。在合欢宗时,苏血翎除龙雅歌外,与旁人根本没兴趣说话,到头来难免嘴笨口拙,竟有点乱了分寸,只勉强挤出两句解释:「你没犯错,我不是不高兴。」

    「那苏姐姐为何说话这么兇……」

    苏血翎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了声音柔些:「我是习惯了,不兇你。还有,别叫我姐姐。」

    霍醉故意伸舌头轻轻在红唇上一舔,似笑非笑:「那我怎么叫啊?」

    苏血翎猛地想起之前渡传精气时还与霍醉口舌相交了半天。那时只为平息法纲倾滞,她全然没有多想,现在突然被挑起思绪,顿时也红了脸。

    好在有黑巾遮面,倒是不会叫霍醉看去。苏血翎连忙转身,逃跑一样腾身而起,留下一句:「只叫阿翎。」

    宁尘朝霍醉直树大拇哥儿,苏血翎霍醉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但霍醉仍是多一分街面上的滑头。这不,一招小擒拿就给苏血翎弄软了。若是霍醉仗着侯位相匹恃宠而骄,回头可就再没安生日子了。

    霍醉也朝宁尘眨眨眼,两人暗暗发笑,跟着阿翎一起向白帝城飞去。

    回到潇湘楼已是华灯初上,二女一左一右伴着宁尘来到愫卿小院时,童怜晴正坐在屋里对洛笙耳提面命。她思忖宁尘这几日定会叫霍醉伤势弄得心焦烦闷,怕洛笙看不清状况,撒娇争宠惹了宁尘不高兴,于是苦口婆心给女儿叮嘱了半天。

    洛笙在楼中长大,对这些人情世故也领会得。只是她与宁尘十数日未见思念正酣,得知此时不好和他斯缠,难免失落心哀,坐在娘亲怀里长吁短叹。

    「怜晴!饿了饿了!快快差人弄些东西来吃,再多叫几壶好酒!」

    童怜晴一抬头,见宁尘大步走进院儿来,神采奕奕兴致盎然;再看身后霍醉,步伐沉稳面色红润,再无先前病容。她心头一喜,连忙迎上前去,拉过霍醉手来探视。

    「怎么回事?身子这么快就好了?」

    霍醉之前由童怜晴擦身,穴里都被她摸过了,一时有些害羞嘴儿打了磕绊,只点了点头,还是宁尘率先替她开口道:「多亏她叶含山一脉藏有秘法,但凡留得经脉还有未伤处,便能力挽狂澜。她一心犟着要回山,就是为了这事儿。」

    童怜晴亲手探过的,霍醉的经脉那时已被沖得粉碎,那还有什么「未伤处」?好在她心思沉稳,一眼看到宁尘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便知道他这是提防隔墻有耳,没说真话呢。

    她顺水推舟也不多问,只一味欢喜道:「那便是天大的好事!霍姑娘大病得愈,总算去了心上一根针。洛笙,你去叫他们速备上好酒席送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洛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溜过宁尘身边时被宁尘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回首一盼与宁尘目光相接,见他眼中有自己,便喜滋滋去了。

    童怜晴尚在拉霍醉叙话,宁尘已跨进内室,往童怜晴床上一倒。本想小憩片刻,等上一会儿也好大口吃肉,没成想人一沾枕头便呼了过去,一整晚愣是再没爬起来。

    直到日上三竿,宁尘才堪堪睡醒。他闭着眼睛躺在那儿,先仔细拿神念在身上扫了一遍,但见无碍,这才放了心,四仰八叉把胳膊在床上一伸。

    那手正戳在一团软肉上。宁尘也不睁眼,往上探了敞开处就把手往衣襟里伸。上手一摸,沉甸甸两只奶子又滑又腻,那便肯定不是苏血翎和洛笙。他再摸再探,一下捏住那两颗鼓胀如小葡萄似的奶头,便知是他怜晴姐姐了。

    瞇起眼一瞥,望见童怜晴俯在他旁边美目流波,早已醒了,只一直望着不敢吵他。床上只有他二人,宁尘抬起脖子四下去看,看见童怜晴拿眼神往外间窗边一引,苏血翎正在那处盘坐吐纳。

    窗外枝杈上濯濯鸟鸣,竹室之内一片宁静。宁尘心中安详,懒懒地不爱起身,屁股一扭挪到童怜晴枕边,附耳道:「醉儿呢?」

    童怜晴朱唇轻启:「我安排霍姑娘去后面洛笙那间偏房睡下了。」

    「那洛笙去哪儿睡的?」

    「我遣她回了俄池外院去住。」

    「嗯?」宁尘对此安排颇为不解,鼻子忍不住出了个怪音儿。

    童怜晴伸手抚在宁尘胸膛上,贪享他身上热意:「洛笙年岁小,尚不够懂事,我……我先叫她静静去。」

    自楼主送了苏血翎来院中居住,童怜晴便看出她在宁尘那里地位匪浅。虽不知有合欢法纲这等关联,也能猜出她是宁尘心腹之人。打那时候起,童怜晴就开始思忖今后自己母女二人该如何自处。

    人家与宁尘出生入死,自己却只有床笫之功,又是出身烟花。别的已不敢多想,但求能安安稳稳在宁尘身边占住一个位置。她打定主意,哪怕与旁的女子生出龃龉,也需委曲求全。可洛笙性情单纯,万一吃不得亏哭闹起来,只怕要遭宁尘厌弃。

    这不,宁尘出去一趟又带回一个姑娘,看宁尘样子似比苏血翎还要要紧。童怜晴一来忧心几人磕磕绊绊,二来怕洛笙吃味儿,这才将女儿遣走。只留她自己一人的话,倒有余力巧妇为炊,先试探好霍醉性子,再把关系打理亲近。如此这般,哪怕洛笙今后犯些错,霍醉也要看自己几分薄面。

    这等女儿家的细腻心思,宁尘自是不能全然明了。不过以他的脑子,琢磨琢磨也能品出个大概,一时间只叹童怜晴为母之心天可怜见。今后若众女齐聚一处,可不能让她母女过得如履薄冰。

    「哎呀,阿翎和醉儿都是好姑娘,不必担忧那么许多。你把那小人儿自己驱到俄池杂院,怕不是要掉几滴泪珠。你把她唤回来,我定不叫她受委屈就是啦。」

    童怜晴欣喜万分,刚要起身,却又被宁尘拉了回来。

    「啊,你别去了。还是等回头,我亲自去接她。如此也有个独处的机会,好好叫她高兴下。」

    童怜晴舒出一口气,在他身边重新软软躺倒:「尘儿有心……」

    「怜晴才是有心。没你前去打援,我又怎么逃得回来啊!」

    听宁尘提起皇寂宗一战,童怜晴鼻子微酸:「我自是非去不可的。你、你若是没了……岂不是要去了我半条命……」

    这却不是演的,童怜晴可是真真豁出去了,一身法力尽送到那宝镜之中,只盼多拖得燕庭阙一息半刻。当时见她悬在天上,持法器正面应敌,宁尘也是一阵心惊肉跳。她久疏战阵,一上来就首当其沖将自己亮在分神期高手面前,但凡苏血翎那边稍有差池,暗修有保命脱身的手段,童怜晴却和天上的靶子没什么区别,一道齑雷下来便是魂飞魄散。

    先前在愫卿小院里的万般旖旎,说到根底上也是假的。百千句漂亮话儿说出来又怎样,该捅刀子的时候也就捅了。可这一回童怜晴出手却是实打实的,再叫宁尘疑她真心不得。除非洛笙有事,童怜晴断不会与自己离心,所以自己只需牢牢护好洛笙,童怜晴便死心塌地了。

    宁尘拿手细细在她脊背滑过:「叫怜晴忧心,我可得好好赔罪。只是好姐姐想我如何赔呢?」

    说着话,手已多用了两分力,捏得童怜晴那奶子变了十八个形状,奶头都翘了。童怜晴气息微喘,直朝苏血翎那边使眼色。昨夜里宁尘呼呼睡着,三女自己聊了几句,童怜晴知道宁尘回来尚未与苏血翎亲近,担忧自己抢了一步在这里,叫苏血翎嫉恨。

    不是她多心,实是女子间明争暗斗见得多了,心觉只有放低身段才能换得院中太平。

    没想到宁尘抬起头,张口就是一句:「阿翎,你先去霍醉那屋。」

    苏血翎嗯了一声,起身就走。童怜晴慌得不行,这大的被当家的轰了,回头还有不朝小的撒气的道理?

    「唉呀!你为何驱她……要惹得阿翎不高兴了!」童怜晴不敢多说,看苏血翎出去才小声埋怨起来。

    宁尘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哈哈笑道:「你也是元婴期,还怕她不成?」

    童怜晴皱眉道:「你怎地这样没心没肺,非要自己后院儿火起才高兴吶?」

    「后院要是有火,你别说一忍再忍,就是三忍四忍也躲不过去。你这样小心翼翼,我心里可不痛快。阿翎呢,却是断不会做叫我不痛快的事。」

    童怜晴叹气:「你说的,我信。可是女儿家的心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你们这么下去又如何长久。」

    「你这样撂着自己姘头不管,咱们又如何长久,嗯?」

    童怜晴不知苏血翎道心才有此一虑,况且宁尘又不是真的轻贱阿翎,他自己极有分寸,只是现在不好对童怜晴说白。

    童怜晴见宁尘有数,便不再置喙,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过:「霍姑娘毕竟年轻,阿翎又冷性耿直,我替你多想些,家中也能安平。家里都好了,对洛笙也好。」

    一个家字说出来,坠着千万斤重量。宁尘心头一震,喉中作涩,他点点头,叹道:「未曾想过,自己已是有个家了啊……」

    童怜晴见他色异,忙道:「我只信口一说,尘儿不必当真。只是与你一起时,这小院中其乐融融,叫我恍惚觉得有了自家的样子。」

    宁尘点点她唇:「你先前与霍醉说,都是自家人……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一家人。来,也该叫夫君爽爽了!」

    童怜晴眉梢一翘,嘴角含春道:「奴家一个烟花女子,哪里来的夫君……公子要嫖,愫卿说不出半个不字,但还需先付嫖资……」

    家花不如野花香,既然位子比不了霍醉苏血翎,那就给宁尘捏个偷吃的念想。男人不都这样么,给的不如抢的,抢的不如偷的,童怜晴深谙情趣,只拿这话儿来挑逗。

    宁尘当即食指大动,笑道:「愫卿要得多少嫖资?」

    童怜晴眼中烟光一绕:「但求灵石一枚。」

    宁尘掏出一枚灵石,放童怜晴口中叫她叼住:「潇湘楼红牌花魁,如今怎变得如此价贱?」

    童怜晴屈起一腿,在宁尘腰际磨蹭着:「只因公子几日不曾嫖我,愫卿已骚起来了……」

    她素来举止文雅,哪怕从前接客时都不曾出此秽语,一句话说完脸蛋儿尽是红的。宁尘将手往下一抹,露珠几许却未湿的通透,想来是方才叙话时一本正经说些正事分了心,还需挑拨片刻才好。

    宁尘撅着鸡巴伸手去给她揉按,童怜晴却捉了他手提上来:「尘儿直接进来……太湿了却不痛快……」

    「怕伤了你呀。」

    「就是叫你伤我……我宫内已落了你的种……今日也该给我烙个印儿了……」

    当初二人已把此念梳理得通达,可宁尘仍有微微一丝不忍:「你若不愿,我便领你运功炼化了那受孕的卵珠儿,今后再说今后的事。」

    童怜晴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尘儿,你那时所说处处在理,无论为了洛笙还是为了咱们一家,只有这般最好。我已仔细想过,就算我不能给你生,也有洛笙可以,与我生的无有二致……你来吧……」

    宁尘不再多说,抱了童怜晴在怀中,将鸡巴往她穴内缓缓插进。童怜晴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候着宁尘的惊涛骇浪。

    她先前流产,都是被嫖客一味胡乱沖撞以致伤及孕宫。原以为还要受上这么一回,却不料宁尘只在她穴内缓缓抽送,尚不如他从前行房时的激烈。未等她开口发问,宁尘的神络就偷偷探入她识海角落,顺着她的意,李代桃僵控住了童怜晴阴宫。

    神络在她经脉中潜下,悄没声息揉弄片刻,竟控得宫口微微张了开来,被宁尘猛一发力操了进去。

    「喔喔齁!!呜喔——」童怜晴还没被操到情迷时分,被一棍直接捅入子宫,仿佛有花火在腹中炸开,一声嚎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宫口与阴关本为一系,往往阴关被破时才会敞开宫口。潇湘楼女子皆修得楼主传下的秘法护阴固本,童怜晴更是其中翘楚,被人日了这么久从没被入过宫。那火燎燎的阳气在子宫内袭来卷去,把这花魁仙子沖得识海翻腾淫性上脑,叫起来声儿都变了。

    那一阵阵滔天快感往她四肢百骸中窜去,童怜晴全身过电一样抽搐不休,半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宁尘在她中宫猛撞,直操得她螓首乱摇,嗷嗷乱叫,哪还有半点娴静优雅。

    宫口再怎么张开也抵不过宁尘那棒子的粗细,硕大一个虎头更是填在子宫里满满当当叫一包儿淫水泡着。宁尘轻易舍不得在自个儿姑娘身上如此折腾,难得一回,忍不住去贪那后壁嫩滑,顶得童怜晴小腹一下一下往上鼓起。

    「喔齁!喔齁!喔齁!尘、儿——喔、喔、噢——」

    童怜晴两手在宁尘身上乱抓,一腔淫液都叫鸡巴堵在子宫里泄不出去,简直不知该如何纾解。她深红色屁眼不住绷紧,扭腰晃臀,叫子宫各处都被龟头磨了一遍,更是爽得闭不住嘴。

    白玉老虎裹挟一层锋锐阳气,借着这蒙人心智的快感在童怜晴子宫壁上轻轻一刮。童怜晴滑胎多次,阴宫着床处早已轻薄如纸,那受精卵珠落下之后,再无受孕之能。

    饶是在惊涛骇浪之中,童怜晴亦感应到腹内一坠,知道此乃自己最后一次流产。一时间百感交集,想到到此番竟是自己主动叫人操至不孕,只觉得自己淫贱非常。自暴自弃之下识海一松,带着喉中凄鸣,任由宁尘将自己送上了高潮。

    许是恰在流胎之时,高潮时子宫剧烈一缩,仿佛生产一般硬将宁尘的鸡巴从子宫里挤出,那穴中也是油滑得紧,宁尘一个不慎竟也滑脱出去。那满腹淫液没了阻拦,童怜晴一声尖叫,挺了腰肢起来,扛不住噗呲呲如喷尿般狂泄数下,把那身下半张床铺都硬生生浇透了。

    宁尘这还没爽着,只待那喷泉稍收便猛捣进去。童怜晴正处在山巅敏感之处,又被他一棍到底,喉中咯咯一响,翻着白眼被操晕过去。可晕了也没一会儿,只觉得身子飘飘蕩蕩再沉起来,跟着试得那灼热铁棍仍在腹内抽插不停,重把她操醒了。

    童怜晴方才已叫哑了嗓子,带着哭腔道:「尘儿……你就出给我吧……奴家实在支撑不住……已爽死过去一回了……这回出在里面,可怀不上了。」

    宁尘刚刚在她识海读得她那自弃之心,在她脸颊上舔了一口,顺势挑逗道:「这般内射都怀不上,真是货真价值的婊子了……」

    羞辱之言入耳,不知怎地却叫胸口又酸又爽,童怜晴一个哆嗦,刚流了产的子宫又泌了一大股汤水儿出来,她哀声哭道:「奴家既是个不孕婊子,尘儿还要么……」

    「这般柔媚可人的精壶便器,又是我亲自操出来的,天下再到哪里去寻?我这便到了,不孕婊子可接好了。」

    话音一落,宁尘把鸡巴用力往童怜晴腹中一塞,射了个满坑满谷。童怜晴又是「喔齁」一声凄嚎,带着一股子心满意足叫他重新灌满了。

    宁尘喘着粗气往床上一跌,童怜晴立刻就拖着又酸又麻的娇躯凑上去,细细拿舌头给他鸡巴舔了个干凈,连尿道里的残精都给他吸了。这般用心伺候,如何能叫宁尘不喜欢,待她清理完自己胯下,就一把将童怜晴捞上来怀里,甜言蜜语说着,揉了她半天奶子。

    几句话没说完的功夫,宁尘一偏头,恰看到霍醉站在后厢门廊下,正往屋里看着。苏血翎也穿着在楼里时那件黑色薄纱裙子倚在旁边门框上,她一直替宁尘运功压制金丹逆行,这边完了事儿她即刻便知,只是不晓得霍醉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的。

    童怜晴瞥见宁尘目光,便知道二女过来了。她背对那侧,心知自己屁股已被看了个精光,还是得叫宁尘赶快把她们也剥个光才好,不然今后可难在她们面前抬头了。

    童怜晴手脚利落把衣服穿了:「尘儿,你去霍姑娘那里与她叙话吧,我将床褥换一套新的,好叫你们龙凤呈祥。」

    宁尘坏笑:「换什么换呀,挺好的,有童姐姐的味道呢。」

    童怜晴含羞嗔道:「你喜欢,旁的姑娘却不喜欢,何必叫我惹人嫌呢。」

    宁尘哈哈一笑,从铺上跳起来,甩着鸡巴就往霍醉那边走去。

    霍醉虽已与宁尘水乳交融过了,可也没见过他这般不害臊,一时竟有些发愣:「你倒穿条裤子呀!」

    「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也是要脱的。」

    宁尘撂下句话,一把捧住霍醉后颈将她扯过,跟着就是银丝勾连一个深吻。霍醉起先缩了一缩,随即鼻音微哼,与他恣意缠在一起。

    「独孤公子,楼主即刻便至,派我与你知会。」

    耳边厢突然陌生嗓音响起,吓了宁尘一个激灵。一青衣女卫正站在竹舍门下,对他面无表情地行了个拱手礼。柳轻菀提前叫人通传,这是正赶上满屋子巫山云雨污了眼。

    别看宁尘在自家姑娘面前没羞没臊,被陌生女子看了光腚却闹得个老脸通红,慌忙拿两手挡了胯间:「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青衣女卫传过信了便走,宁尘再一回头,霍醉已笑了个花枝乱颤。

    「叫你不穿裤子!」

    童怜晴凑过来服侍宁尘着衣,宁尘看霍醉捂着嘴笑个没完,气不打一处道:「脱!把亵裤都脱了!一个都不许穿!」

    霍醉和往常一样穿着宽袖大袍,里面却换了一件过膝长襦,多少显出些小女儿心思。她闻言觉得如此荒唐,纹丝没动,可斜眼一看,旁边阿翎已弯腰把手探入胯间,腿弯一抬,勾了自己那件黑色小布下来。

    童怜晴更是不会逆他的意,笑靥如桃把刚穿上的亵衣褪了,指头一挑送到宁尘手里。宁尘收了她的,又要过苏血翎的,朝霍醉一伸巴掌:「你的呢?」

    霍醉脸红透了,咬牙嗔道:「一会儿楼主就过来了!」

    宁尘把眼一瞪:「她过不过来关你什么事?就说给不给吧!」

    霍醉原本根本不想拾他茬儿,可其他两女都言听计从,自己死犟着不给难免有恃宠而骄的嫌疑。她回瞪宁尘一眼,不情不愿蹲下去将自己小裤儿脱了。

    「喏!」她一把将亵裤塞到宁尘手里,臊的扭过身去再不看他。

    童怜晴笑着去旁边收拾屋子好迎楼主,宁尘则把苏霍二人揽肩过来,一左一右各亲了一口。

    「这才听话——从今往后,这小院儿里再不许穿小衣!」

    苏血翎只淡淡嗯了一声,霍醉却扭头急道:「凭什么?!」

    宁尘站在二女身后,两手一撩她们后襟儿,手指尖顺着屁股缝直塞到二女穴口中去了。

    霍醉初被指奸,身子一僵,就听到宁尘在自己耳边哈气道:「只为了想干你的时候叫你弯下腰就能给我干吶……」

    霍醉小阴唇正被磨着,又听他这样一说,腹内发热,穴口登时湿了。她刚想回头柔柔说一句「你想要,醉儿自然给你」,不料后头一根热腾腾铁棍已地弹起在屁股上,顺着腿缝就要往她屄里操。

    姑娘当时就急了,往前一挣要躲,却被宁尘揽住了腰。霍醉用手按住他鸡巴勉强躲开两寸,怒道:「你干嘛呀!」

    宁尘搂着她任如何挣扎就是不放,嬉笑道:「我吃一口,就一口,绝对不贪嘴。」

    「楼主眼看就到了!你非要我出丑嘛!」

    「你别挣不就出不了丑啦?」

    「等楼主走了,让你随便弄还不行吗!」

    「不行!就差这一口!你叫我操一下,不然可叫你在楼主面前光屁股了!」

    霍醉软硬话说尽,宁尘混是不听,她心中又急又羞,察觉到有一股没经遮掩的大气息已朝这边近了。真待柳七娘进来,自己还掀着裙子叫宁尘把着屁股,后面可没脸做人了,霍醉只好将手松了,又羞着踮起脚来将臀儿送高。

    宁尘兜着她小腹往后一拽,龟头撑开穴眼顶了进去。霍醉还不够润,微痛下轻轻哼了一声。她试着那鸡巴慢慢将自己阴道填上,直到龟头抵得宫颈之上再没一点儿缝隙。霍醉全身过电般一颤,咬着嘴唇媚媚「嗯——」了一声。

    说好一下就一下,宁尘顶到霍醉底之后再没动窝,龟头一跳一跳地磨着她宫颈。霍醉肚子里含了那根巨物,整个人仿若叫那鸡巴给挂在了他身上,微微一晃就腰眼发酸,当真是动不得半分。

    从窗缝往外一看,柳轻菀已走到了院儿门口。霍醉急得都快哭了,连忙求了一声尘哥。宁尘坏笑着,推着她纤腰把鸡巴连汁带水猛往外一拔,龟头棱子将霍醉穴里的肉芽狠狠刮过,霍醉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眼冒金星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还是旁边苏血翎及时扶了她一把。霍醉捂着肚子,膝盖弯打颤,腿间滴滴露珠点在地板上,好容易才直起腰来。

    宁尘这边刚把鸡巴一拔,立刻就有童怜晴跪去他身下含住,猛嘬几口,将霍醉的淫水儿都用口唇抹凈,又迅速起身给宁尘重新整好了裤子。

    刚刚收拾停当摆出个人模人样,柳轻菀便踏进了门来。她打眼一扫,见竹舍中四人平肩而站动作僵硬,只觉得有些奇怪,再拿鼻子一闻,莞尔失笑。

    尤其霍醉,被宁尘折腾的还没缓过气来,又见得童怜晴把自己汁液都吞了,羞得满面通红,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去的。

    柳轻菀也不戳穿,大模大样径直去往主座坐了。

    「霍姑娘,气色不错,身体竟是好了吗?」

    霍醉清了清嗓子,抱拳恭敬道:「多谢楼主劳心,醉儿身体已无大恙。」

    柳轻菀点点头:「你师父那老鬼,百多年前也是楼里的常客。咱俩倒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昨天过来时还摇摇欲坠,今天就能和情郎哥哥颠倒鸾凤……宁尘,你跟我说说,她经脉是如何修好的?」

    宁尘把演练过的说辞又在她面前倒腾一遍。昨天霍醉的伤势是童怜晴报给她的,到底留没留存几根完好的经络,柳轻菀是不知道的,人家叶含山秘法是什么究竟更不好多问,那套说辞倒也没什么破绽。

    可柳轻菀是个人精,别人白口说了她就信,早叫人玩死了。她扇着扇子,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宁尘,叶含山老鬼再厉害,也不过是形单影只一介散修。霍醉这伤真不是你治的?你没讲实话吧?」

    宁尘眉头一皱:「楼主慧眼如炬,我在您面前演猴戏,能瞒得过去吗?您好好想想,昨天我没辙没辙,急得跟大跳蚤一样,您还看不出是真的还是演的?」

    柳轻菀望了他半天,最后点点头,算是把这事儿揭过了。宁尘心中哈哈直乐,昨天在潇湘楼时那可的确是真的,没成想阴差阳错,竟瞒过去了。

    「宁尘,歇了一天,你那肉身,也该出些差池了吧?」

    话题一转,柳轻菀冷不丁出来这么一句,正怼在宁尘脑门上。

    宁尘讶然:「楼主如何知道?我神念一时松懈,右手手臂便崩解下来,可把我吓了一跳呢!」

    「我如何知道暂且不提,你现如今处境极其危险,自己有数吗?」

    「此话怎讲?」

    「原以为你有左手命门锁住肉身,尚无崩解之危。既然现在已现危象,说明和我所料不差。你先前恶采与霍醉,吸纳精元归为己用,若是修得魔功尚有自洽之法。可合欢宗法决再怎么隐秘,也是出自玄门正宗,采补他人精元自然真气驳杂。我不管你先前还恶采过多少人,但你没有祭炼之法,必然气海不稳。气海不稳,肉身自然难制,唯有拿神念一力相持,这便是你癥结所在。」

    柳轻菀虽不知宁尘根底,讲的道理却通合十之八九。宁尘可不是气海不稳,而是金丹逆行,气海都搅成大漩涡了。柳轻菀说的不错,靠合欢真诀双修得来的那部分功力根基扎实稳如泰山,而那强行采补而来的驳杂精元,便是金丹逆行的罪魁祸首。

    他细细一算,霍醉与他结了法纲,先前恶采的精元不会有异,可离尘谷钰、诛、涤、静四名大祭,外加皇寂宗的燕七栀,已有五丛真气吸入体内。宁尘先前未能觉察,只因金丹都已不受控制,又哪里感应得到气海异样。

    宁尘这边沉吟斟酌,旁边霍醉忍不住率先道:「楼主,宁尘这身体,可有办法救治?」

    「你破损的经脉都能一夜之间复原,他自然也有法子医治。」

    宁尘听出她话中有些阴阳怪气,却也不去理会,只接口道:「楼主有什么法子,请教一教小子。」

    「想知道啊?你出得起价吗?」

    宁尘一拍胸脯:「您尽管报!」

    柳轻菀轻笑一声,目光往霍醉身上一落:「叫她在我楼内接客三年,便将法子教你。」

    「啊?!」宁尘嘴差点儿没咧飞了。

    不等他应声,柳轻菀对霍醉道:「你这情郎哥,再不赶紧医治,可就要变作一团血肉了。如何,你应不应我?」

    宁尘赶忙伸手去抓霍醉胳膊,还没等他着手,霍醉已哈哈一笑:「为宁尘上刀山下火海,我不眨眼睛。叫我卖身,却是休想。」

    宁尘松了口气儿,倒是省的劝她了。只听柳轻菀笑道:「那又是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算为他舍了这条命去,我心里也是痛快;可躺在床上叫人摆弄,我却一万个不愿意。不痛快的事,我便不做,就这么简单。」

    宁尘依稀察觉,这便是霍醉的道心所在。他爱的就是霍醉这份从不虚与委蛇的干脆爽朗,忍不住把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捏了捏以示赞许。

    「哈哈,楼主,您如意算盘可打空咯,还是待我自己来吧。」

    柳轻菀也不作色:「唉,只可惜霍姑娘大好的身子骨,只能便宜你一个人了。其实也不过逗逗你罢了,你那毛病,岂是我张口闭口就能找到医治方子的?」

    宁尘鼻子里「嗤」了一声:「闹半天,您搁这儿装熊呢。」

    「法子没有,却有些关要的东西于你有助。随我来吧。」

    柳轻菀话音一落,已带着宁尘直接发动了传送阵法。宁尘一阵头晕目眩,待他堪堪站稳抬眼去看,已被传入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厅之内。

    这大厅百丈见方,十几丈的挑高,四下里密不透风,连个门儿都没有。厅中空蕩蕩无有一物,只在墻边远远置放着几把椅子、数只大箱。地上铺的大理石平平整整,几乎映出人影儿。

    「您这又把我薅哪儿来了?」

    「这里是我研修试法的所在,远离中原以保私密。」

    宁尘闻言立刻精神了:「这里莫不是昆侖山?」

    「你倒是记性好。不错,这是我在昆侖山最西脉开凿的一处密窟。此处人迹罕至,方便避人耳目。」

    宁尘赶忙道:「楼主!等这边的事情结了,你放我上去游玩几天吧!我可还没来过昆侖山呢!」

    柳轻菀眉头一皱:「你真是不知这昆侖山的兇险。五千里昆侖魔修四伏,光东边的扎伽八部就占下昆侖山五之有三,他们扎伽寺的通天佛主,连魔教教主计都都要忌惮三分。你若不小心闯到通天佛主的幻境中去,可就万劫不复了!」

    宁尘叫她说的浑身痒痒,怀里抱了个大逼硬是不敢装,憋得他抓耳挠腮。

    他又试探道:「那要是楼主去闯,也破不了那幻境?」

    「通天佛主也是分神期,和我一样都一心作了盘山龙,在自己地盘上争斗起来无往不利。我就算攻进他幻境,也要被铺天盖地的卫教使陷在那里。有魔教谍报说,那通天佛主最近夺舍了一具万妙之体,更是不好对付……当然,通天佛主若是敢去我潇湘楼,也要乖乖给我跪下。」

    宁尘忍不住做起春秋大梦,要是和柳轻菀开诚布公强强联手,恐怕真能与五宗法盟一较高下了。只可惜,人心易改暗箭难防,这种事关重大的机要却是万万不敢与她讲明的。

    「好吧……不让去就不去了。楼主,把我传来此处,是有何事?」

    柳轻菀微微一笑,好像有些得意:「来,莫用真气,与我过上三招。」

    这还是宁尘第一次有机会见识柳轻菀手段,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头,想要从中窥探一下她的深浅。

    柳轻菀骤然出手,一掌斜切宁尘脖颈。宁尘反手去抓,正锁住她腕子。早料到宁尘反应,另外那只左手几乎同时沖拳打去胸口,亦被宁尘卸至一边,两个人四只手,结结实实扣在一起,僵持不下。

    恰在此时,柳轻菀右肋之下衣襟突然扬起,一把短匕亮出。宁尘两手被制,情急之下刚想抬腿去抗,已被匕首连刺喉头、心口、丹田三处。

    好在那匕首尚未出鞘,并未伤着宁尘。他往后一挣,定睛观瞧,柳轻菀胁下竟然还有一条臂膀。

    「好家伙,楼主是不是有个外号叫「三只手」?」

    「去你的!」柳轻菀笑骂一句,左手伸下去用力一拽,竟把那手拽了下来。

    宁尘当时就看明白了:「那、那是……我昨天给楼主的那块血肉?!」

    柳轻菀也不作答,回身向大厅中央走去。她手指凌空画个咒符,大厅正中央地板向上升起,露出足有一人高的透明匣子,竖在大厅中央仿若一只水晶大棺。

    那里头装的东西血肉纠缠、筋络盘绕,通红通红的肉里夹着黑的白的各种颜色,仿佛会呼吸一般正在轻轻鼓动。水晶棺四面上下都有咒文,似乎是特意用来压制那团血肉生长的。柳轻菀打开水晶棺,将摘下来的那只手往里一塞,那团血肉立刻将它融了进去。

    「怎地一夜之间竟养得这么大了?!」宁尘惊讶道。

    柳轻菀轻描淡写:「拿了些灵畜血肉喂进去,再用神念一激,就长成这番模样了。切一块下来,再以神念强行塑型,便是方才我用的那第三只手。」

    「楼主可要小心啊,平白接了这血肉之臂,万一侵入自己肉身怎么办?」

    「我思忖你全身都已是这般模样,试上一试倒也无妨。那血肉想往里侵入之时,都叫我神念锁住,无有大碍。」

    宁尘望着那团血肉陷入沉思。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次试验,对宁尘而言却颇为重要。若临时有需,却是可借用此举生出千万变化。

    只不过宁尘在皇寂宗时就试过了,想要凭空长出第三只手来实在难上加难。宁尘原以为是需要更多血肉来填,现在看来倒是想错了。自己的意识中身体就是这幅模样,神识经络遍转周身,内脏虽能暂时移换位置,稍一分神便要归回原位,更别提增减肉身了。

    但要是如柳轻菀一般,切下自己一块肉以灵气饲喂,那血肉无主,却能任凭神念摆布。往大了说,增长几条手臂一同掐诀,以多胜少;往小了说,亦能作个壁虎断尾的伎俩施用。

    至于如何解肉身崩解之愁,还是要从长计议。哪怕能叫金丹不再逆行,也足以腾出神念让身体稳定下来。逆合欢真诀今后却是不敢乱用了。

    自己结金丹,本就是越过道心成就的一枚伪丹。后来面对正魔之择,悟出了一条心行合一的【我道】,道心依稀凝实了些。可后来在太岁窟被幻境一引,又为救霍醉恶采了燕七栀,心向正道却行魔道之举,【我道】相悖心行不一,才使得金丹逆行不止。

    也没别的法儿,这也不是回头多扶老太太过几次驿道就能拧回来的,还是得慢慢去摸。

    「楼主,我现在也没了师承,有些修行上的事,能问问你吗?」

    「问吧,知无不言。」

    「我现在眼瞅着都灵觉后期了,再往下这元婴可怎么弄哇?」

    柳轻菀瞥了他一眼:「是龙雅歌助你结的金丹吗?」

    宁尘一想,这要说不是,自己三个月从凝心期蹦到灵觉后期,柳轻菀还不把自己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当下就一点头:「是呀。」

    「讲了结丹却不讲结婴?这龙雅歌真是惫懒。」

    宁尘不爱听这话:「那不是没想到我能窜这么快吗……」

    「要结金丹,先寻道心。所谓道心,实则是修行者对这世界提出的一个问题、一个试探;这问题便是自己在这世间应如何行止的汇总。而元婴期修士体内自成世界,则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金丹元婴,一问一答,即是悟得世间万千大道其一,哪怕肉体损毁也可元神不灭。」

    宁尘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精妙的诠释,一时间精神大振,浑想这就鉆进洞府闭上两个月关。等结成元婴,肉身崩解的事儿也就不怕了。

    柳轻菀见他眼中放光,识得他悟性惊人,忍不住给他卖个好:「宁尘,你若想闭关结婴,我可以给你布置一个好去处。」

    宁尘求道之心大盛,却也有自己的轻重缓急。他摇头道:「楼主一片好意,可惜我却没那么多时间消磨。龙姐姐如今下落不明,万一陷在哪里不得脱身,我早到一步也能叫她少受些苦。叫我拿出几个月功夫去闭关,我实在安不下心。」

    「倒是不妨,多在世间行走或许更有感悟。我听闻曾有人于生死之间临阵结婴的,你也可以一试。」

    「那还是别了吧,这些日子尽叫人撵得到处狗窜,我巴不得消停会儿。」

    「我看你是消停不了了。龙雅歌的事,我稍有了一些眉目。」

    宁尘一蹦三尺高:「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你早说呀你!」

    「少跟我叽叽歪歪。你这么急,怎地还有功夫到处睡姑娘呢?」

    宁尘低眉顺眼不敢再叫,只一个劲儿央求柳轻菀快说。柳轻菀也懒得拿捏他,翻了个白眼,淡淡开口:「我在中原布下的眼线暗桩,能查的都查了,现如今只剩两个可能。寒溟璃水宫向来偏安一隅,今次派了个景水遥出来不干好事,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我猜测宫内或许有什么变化。闹不好就是拘了龙雅歌元神过去。那么以此类推,景水遥偷的玉蝉也与之相关。」

    宁尘心中虽急,却也没有鲁莽,他思忖道:「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的确不很稳妥。但你若细细去算,龙雅歌元神飞遁,该往何处去逃呢?北方东方,皆是敌方三宗地盘,你与苏血翎逃在西面,她断不可能冒险引去同一方向,那便只有向南一条路。你就去南疆看看吧,若有机缘,去妖族探上一探,说不定能摸得个法子治治你身体的毛病。」

    柳轻菀说的句句在理,宁尘大概拿定了主意,又问:「楼主方才说有两个可能。除了南疆之外,另一个呢?」

    「你现在不必多想,饭一口一口吃。等我在那边周旋完全,弄清楚状况,再与你细说。指不定你在南疆寻到了龙雅歌,也省的口舌。」

    宁尘点点头:「唉……只是这南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过去得折腾多久。」

    「不妨,你去黎州铜林镇寻一位开典当行叫吴少陵的,乃是潇湘楼故交。我已与你修书一封带去,有什么不懂尽管问他。」

    宁尘接过书信,心说这回我可得提前读一读,别又摔个狗吃屎。结果偷偷用手一捻,那书信竟有法封,不禁口中嘶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又要给我下套儿呢?」

    「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套过你?」

    「锦囊妙计忘了?」

    「哈,你这般记仇,那可别听我的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宁尘也就嘴上说说,现在他和柳轻菀之间虽算不上心腹之交,至少也是信赖有加。但凡两个人不动歪脑筋,这合作关系可算是蜜里调油。

    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事宁尘还是不得不提。

    「楼主,我和霍醉在皇寂宗那边露了相,怕是麻烦早晚要找上门。我还好说,要是被人追到霍醉身上,恐怕三串两串,早晚查到潇湘楼……」

    「呵呵,等你想辙,黄花菜都凉了。我已教各州各府的桩子行动起来,但凡画影图形一出,他们便在暗中煽动,叫众人蜂拥而上胡乱指认,嫌疑扔去一万个人头上。皇寂宗若一个个依次派人去查,保管焦头烂额,半年之内连自己那三州都查不干凈。他们若还有点脑子,三五月内就会弃了这念头。就算真的跑到辰州来查,也有我心腹布下的天罗地网等着他们。」

    这一手玩的可是高明,宁尘很是服气。辰州本就离皇寂宗地盘不近,柳轻菀一番布置之下,霍醉和她那帮朋友却是安全了。

    「楼主,还有件事儿,得让你帮个忙。」

    「你真不害臊,要这要那,贪便宜没个够。你可欠我不少情了哦。」

    宁尘一嘬腮帮子,心说怎么我风里来雨里去这顿折腾,反倒欠了你了?藏苏血翎、寻龙雅歌算是两件,可偷庚金剑、入皇寂宗,人情也还了呀。我在外头闹得头破血流鸡飞狗跳,你坐在那儿屁股不挪一下,最后还割了自己一块五花儿呢。

    人人肚子里都有一套小账,宁尘也不跟她斗嘴:「楼主能不能鉆研个法子,把那团血肉塑成一对手脚,用药稳住其中异状,不叫它侵袭本体,然后……」

    「然后给人接驳断肢?宁尘,你又要出去做慈善吶?」

    慕容嘉的事宁尘可还没忘,如今有这般方便的东西,倒是可以给她重塑肉身。自己的妾奴,可不是什么慈善不慈善了。

    「您也甭管我要干嘛了,您帮我弄好了,我回头从南疆给您带一大礼回来。」

    「哼哼,寻常物件可入不了我的眼。若是不叫我喜欢,我可不给你啊。」

    宁尘哈哈赔笑,心说我回头给你个大蘑菇。

    ****************************

    回来的时候柳轻菀直接传的潇湘楼主阁,挥手就将宁尘驱出了门。既然出来了,宁尘也不急着回愫卿小院,一颠一晃先向俄池外院踱去欲寻洛笙。昨日回来没和小雏妓亲近,她便叫娘亲赶回了外院,恐怕此时正不高兴。

    自家院子想要安生太平,并不是非得水碗端得一般齐平,最重要的是雨露均沾。只要不叫姑娘们彼此攀比,私下里一一喂饱,便不会生出许多心思。

    潇湘楼方圆界内,属俄池外院占地最广,光是供嫖客观景游玩的小湖便有三处之多,园林楼台更是数不胜数,若不是宁尘神识浩大,可能真要迷路了。

    巳时过半,潇湘楼的客人们大都还沉在宿醉之中,大晌午头俄池院看不到几个人。宁尘转了两处地方,好容易捉了几个婢子相问,大概打听到洛笙正在一处伺候,于是哼着曲儿一路往她干活那处去了。

    穿过三两条回廊,前面便有一座湖心亭,远远看着有一公子哥正带着佳人在那处逍遥。宁尘刚走几步,就见到洛笙和另外两名婢子一起端了香茶果盘往那边送着。他轻轻朝洛笙吹了个哨儿,洛笙扭头一看,喜上眉梢,她脚步放缓,等着宁尘追近过来。

    宁尘知道她不好叫人看出与自己有私,免得触及楼中规矩。于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从她身边漫步路过。只听洛笙低声道:「宁哥哥,你去绣湖南边假山等我,我收拾妥当,便去与你相会。」

    洛笙上面有童怜晴护佑,在一众小婢子里算是地位颇高的,分的活儿也轻些。只是楼中规矩,楼主之下一视同仁,却不好轻易逃了。

    宁尘来到湖边假山处,但见这石头山堆叠成峦,青蔓盘绕,倒是幽静。他靠在假山边等了一炷香功夫,就听一阵叮铃声响起,歪头一看,洛笙正提着裙子快步跑过来。

    许是跑的急了些,她抬头看见宁尘,分神之际脚步不稳,一跤绊倒。好在这小妮子也多少有炼气的根底,脚尖一踮用了些真气,小鸟一样朝着宁尘飞了过来。

    宁尘将她接在怀中,先在小嘴儿上亲了一口:「这也就是我在,不然你可要摔湖里去咯。」

    洛笙不接他话,只缠着他乱亲,口中哀声道:「笙儿好想你……还以为宁哥哥又要冷落笙儿好几天……呜呜……」

    宁尘哄道:「这就把你接回小院儿陪我,不叫你在这边干活儿啦。」

    洛笙挂在他身上轻轻摇头:「娘亲怕我少不经事,沖撞了几位姐姐,宁哥哥定不会饶我。」

    「哪儿有那么容易沖撞哇,你娘多心了。」

    洛笙小声道:「宁哥哥毕竟是男儿丈夫,不懂拈风吃醋之事。笙儿在楼里可见得多了,有客人吃腻了去投别院,尚且惹得院里几位红牌吵来吵去……又何况,苏霍两位姐姐对宁哥哥那般死心塌地,恐怕看我不会顺眼……在那边多说多错,我不敢回去。」

    宁尘没想到这小小一人儿,只因在楼中长大,心思竟比苏霍两个人加起来都多。只是此时可不能顺着她说,宁尘反客为主问道:「她俩对我死心塌地,那你呢?你不回去,怕是没那么想我吧?」

    原本以为逗她两句,诱出几句掏心话儿也就罢了。没想到此言一出,洛笙愣愣说不出话,眼圈一下子红了。宁尘这才想起她毕竟年纪小不禁逗,赶忙抱紧洛笙,温声细语:「宁哥哥嘴上没遮拦,说的都是笑话。我想洛笙了,这不与楼主商议完事,早早就来寻你了?」

    洛笙喉中哽了一下,叹气道:「我知道宁哥哥是逗我的,在楼中旁人嘴里,这等玩笑话早听得惯了。可谁叫你把我心摘走,一句话的分量重似千钧,我虽不想当真,可眼泪却不争气。」

    哪怕出身妓馆,少女到底春心初动,宛若琉璃,宁尘不得不轻拿轻放。他不再使些花言巧语,只搂着洛笙坐在湖边,绘声绘色把皇寂宗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单摘了那遗留下来的糟心事节不提。

    开始的时候只一心叙话儿还没什么,待讲完了故事说些日常,宁尘的手可就不老实了,一个劲儿往洛笙怀里鉆。洛笙脚上还拴着黑绸金铃,断不敢叫人看见,她扭着身子脱出宁尘怀抱,拉着他手鉆进了假山的缝儿里。

    洛笙身子纤细,身子一侧便好。宁尘身量虽是不大,但终归是个男人,只好运气使个缩骨法跟了进去。想不到这假山里别有洞天,随洛笙鉆过两个缝,恰有三块巨石彼此相抵,留出底下一个宽敞。

    宁尘一看,那地上还铺的蒲草垫子,不禁问了洛笙一眼。

    看到宁尘目光,洛笙解释道:「有时不高兴了,娘亲那边又有客人不方便,我就偷偷跑到这里来待着。楼中没别的人知道这处,嘿嘿。」

    她说着话,已含情脉脉抱着宁尘的手拿去自己胸口。宁尘见这小雏妓发了骚,一巴掌将她推倒在草垫,压上去一阵狂吻。

    洛笙忙吐出舌头与他相会,激情之下浑身打颤,那又嫩又挺的胸脯一个劲儿在宁尘身上磨蹭。

    宁尘三两手给她身上衣服剥了个七七八八,亵裤剥到脚踝,衣裳担在腰间,露了桃源蜜缝,赤了酥乳香肩。这小妮子在假山遮掩下也没了矜持,和宁尘滚在一起,嘴儿吸啜不停,口中喘息连连。

    这小婊子自鉆假山时屄里就开始泌水儿,这须臾功夫宁尘往下一摸,黏滑滑一手,那阴阜都湿透了。真要是去接客,这么会儿功夫嫖客就能提枪上马,可不是痛快至极。

    可惜如今还是能看不能品,宁尘挺着鸡巴叫她两团肉肉的大阴唇夹了,小妮子立刻前后滑动小腹给他磨蹭起来。虽不能真正献身,却可以聊解相思。

    「宁哥哥……笙儿好想你操我……想得我好苦……唉呀、唉啊啊……」

    宁尘借着她那湿滑下身使劲在她阴阜上戳来戳去,欲火不禁未得消解反而更盛,可终究不敢进去:「你这样来馋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怕楼主责罚了?」

    「怕……不然早就把身子给宁哥哥了……好哥哥,你再使劲顶我一会儿……我那小豆儿酥爽的紧……待我舒服一下,就好好服侍宁哥哥,好不?」

    宁尘两手抄着她湿漉漉的小屁股就站起来,把她顶在石壁上大开大合,龟头几次磨过穴口,几乎都陷了半边进去,又硬硬一挺滑将出来撞在红豆儿之上。屄口每每叫龟头戳入,那危悬一线之感都叫洛笙又怕又爽,甚至有几次她甚至想屁股一摇,不管不顾真将那巨物吞将进去,都叫宁尘死死把住屁股给她拽了出来。

    他已是把洛笙祸害的够呛,自然不能把意乱情迷的姑娘再坑进刑房去。

    「宁哥哥!我想去了!我想去……让我泄……求求你……让我泄……啊啊啊啊啊!!」

    洛笙悬在半空,双腿圈着宁尘的腰,一抽一抽把自己往他身上去撞。她身子敏感,又被情郎这般侍候,若无下体法封,三五次高潮也去了。可那腹上法封却依旧压着快感不放,憋得她几次上下,难受至极。

    宁尘见她一直泄不出去,心生一计,抓着屁股的手往前抹了些淫水在指上,又冒着风险在穴口乱戳半天把洛笙擎在半空,手指往她屁眼里狠狠一戳。

    「啊呦!!啊呦!!啊——」洛笙突逢异物入肛,不禁一声大叫,屁眼死死夹住半截手指,子宫一缩喷了处女阴精出来。那腹上法封早先已破过一次,这回又遭猛沖,锁了几下没锁住,竟一下子破了个干凈。

    「到了——到了——啊呀呀呀呀——」

    没了法封禁锢,洛笙抻着脖子蹬着脚,直泄了个长江流水,地上浇了滑腻腻一片水洼,才吐着舌头歪倒在石壁上。

    宁尘这边还没泻火,趁着她人昏沉着,架着那小屁股就往她后庭去送。可那屁眼太过娇嫩紧致,龟头用了几分力却如何也送不进去。若是用强,这般巨物怕是给她撕坏了,宁尘只得作罢。

    抱着亲了一会儿,见洛笙悠悠转醒,宁尘笑道:「小妮子自己爽飞了,却把我撂在这里。」

    洛笙高潮过后桃红遍体,煞是好看,她扭捏着从宁尘怀中滑下来,跪在自己方才泄出的淫水中,将宁尘鸡巴托起:「洛笙用嘴巴伺候宁哥哥……」

    她一对儿肉嘟嘟的鲜红嘴唇敷上去,叫那圆滚滚红通通的龟头顶开。洛笙含了一口唾液,嘟起嘴唇让饱胀的龟头嵌上去,轻摇螓首从四面八方去嘬那壮肉。

    原想着她小鼻子小嘴儿还没长开,使些小伎俩舔舔弄弄也就罢了,结果她刚把龟头嘬了一个遍,忽地张开嘴,竟直直吞了那如她腕子粗细的鸡巴下去。

    这小人儿弓腰挺颈,龟头一路撑开她哽嗓咽喉,只戳到食管深处去了。那小嘴暖暖融融,喉管又窄又细,宁尘恍惚之间还以为操的是她小屄。

    眼瞅着洛笙的鼻尖都点在了宁尘小腹,下巴撞在他卵蛋上,真把那根大鸡巴全吃了下去,且是不吐不呕,着实把宁尘惊喜了一下。只是她身量不大,吞了那大棒儿,仿佛整个身子都被鸡巴挑起来了一般。

    宁尘爽的后腰发麻,摸着洛笙后脑勺:「笙儿这小嘴……竟有这般能耐……」

    洛笙缓缓后退,叫鸡巴头上那沟儿把喉咙刮了一遍,好容易吐将出来,已是泪眼婆娑。可那小嘴挂了一大蓬粘乎乎的银丝,嘴角却笑着。

    「是娘教我练的,宁哥哥一走,娘就给了我一根玉先生,让我苦练唇舌功夫,好叫宁哥哥回来舒服……那玉先生虽不比宁哥哥的事物大,但我吞了十天半个月,怎么也受的住啦。」

    童怜晴真是心思细密。离洛笙梳拢的日子还有七八个月,自己再怎么与她亲热也不过望梅止渴,时间一长怕是心中不爽。她为了叫女儿讨自己欢心,也不顾是不是什么淫技,都教了洛笙去学。

    宁尘暗自感叹着,洛笙已重吞了肉棒进去,宁尘兴致一起,肉棒又涨两分,撑的洛笙小口满满当当再没一点缝隙,鼻子里尖尖哼了一声。

    待她重新吻到自己鸡巴根儿,红唇都撑的发了白。洛笙轻轻气喘着,叼着鸡巴抬眼去瞧宁尘脸色,见他满脸舒爽,两道柳眉得意地舒展开来,妩媚霏芳。

    宁尘早忍不住了,捧着洛笙下巴道:「小人儿,你若受得住,我可要爽爽了。」

    洛笙眉眼一撩,已是许了。宁尘当即捞住她后脑,把那喉管当做阴道抽插起来。

    洛笙原先胸有成竹,他这一动却陡然知道了厉害。之前含那玉先生虽然粗大,毕竟是死物,可宁尘这鸡巴前后一插,隔着食道就去挤她气管。那气管本就叫鸡巴挤得窄了,这么一开操,洛笙能喘气的机会又折三分。

    好在她炼气期修为,气息长于常人,心说憋着一两柱香功夫倒也无妨,于是强自忍受,由着那肉棍子在自己喉咙里驰骋起来。

    她却忘了,宁尘真要作起性儿来,一两个时辰也操得。他轻插几下见是无妨,于是抓着洛笙头发猛操起来,那鸡巴在嘴里来回沖撞,搅得洛笙满口津液噗嗤作响,鼻中不住闷哼。

    一眨眼功夫已操了她几百下,喉头都肿起来,箍得鸡巴更紧。宁尘爽得三魂七魄直往上飘,动作更加激烈,洛笙恍惚间觉得自己嘴巴都要给他操烂掉,身下穴儿也不禁淫水长流。

    看着那细细喉管随着抽动不断鼓起,如同鸡巴套子一样,宁尘心中更是痛快,嘴上道:「你这小婊子的嘴……真是天下尤物……叫我好生喜欢。」

    宁尘这话说得洛笙心花怒放,连忙狠狠往里一吸,随着宁尘抽插主动吞吐。就这么强顶了片刻,终是气息不继,憋的迷糊过去。

    宁尘操得正爽,忽觉鸡巴一沉,洛笙人已往下软去,只叫那鸡巴挑着嘴才没倒。他把鸡巴拔出大半截,在洛笙脸上轻轻扇了两下,洛笙补了气转醒过来,他便又往喉管中操去。

    不过再这么折腾下去可不成了,宁尘松了阳关不再忍耐,多操了百十来下,口中道:「我射了。洛笙受好,莫要呛到。」

    洛笙红着的泪眼向宁尘一眨,宁尘不再收力,把洛笙小脑袋用力压在自己腹上,一棍到底,白浊之物喷射而出。洛笙「呜」的一声紧闭双目,试着那腥臊热流须臾便灌满肚子,直从食管顶上来。洛笙口中本就没多少缝隙,容不下那许多精液,一下子顺着嘴角喷出来,沿下巴淌在地上,与胯下淫水搅在一处。

    宁尘长吁一声,全身筋骨都了松下来。低头去看,洛笙已然软的动弹不得,连鸡巴都没力气吐,宁尘只好抓着她头发往后去拽,把阳物从她嘴里连汤带水扯了出来。

    洛笙张嘴吸气,喉内精液淅沥沥漏了出来,口中尽是浓稠白色,红色的小舌尚泡在一汪精水中。她喘了几口气,抬头望向宁尘,满眼爱意。

    「宁哥哥……咳咳……舒服嘛……」

    宁尘摸着洛笙脑袋,将鸡巴上的汁液胡乱抹在她脸上,洛笙闭上眼乖乖受了,留下满脸狼藉,端的淫靡不堪。

    他捏了捏洛笙脸颊,柔声道:「恨不得以后天天操你的小嘴儿呢。」

    洛笙喜滋滋伸出舌头,将唇上精液都舔去咽下,这才扑到宁尘怀里叫他抱住。假山洞中一片淫靡味道,若洛笙以后又来偷閑,怕是胯下再干爽不了了。

    ****************************

    宁尘不叫洛笙再待在俄池干活,好说歹说把她拎回了小院。时值正午,童怜晴叫人张罗了一桌酒菜,宁尘总算与四女同桌好好吃了一顿饭。

    童怜晴是院中主人,自先提了酒道:「我与苏姑娘霍姑娘都说过,咱们是自家姐妹。这话可不是虚与委蛇,现如今我们姐妹能齐聚小院,一来依仗尘儿的福气,二来也是我们自个儿彼此有缘。此世间苦海无涯,又能贪得几人真心?我童怜晴癡长些岁数,非是要在这里装腔拿架,只盼两位妹妹今后若有心事,能来寻我抒怀消解,也叫怜晴多两个真心朋友。」

    苏血翎稳稳道了句「好」,未再多言。霍醉喜欢这些直爽话,紧次着举起杯来:「醉儿初来乍到就给姐姐们添了不少麻烦,两位姐姐出手还护之情醉儿都记在心中。有此一节,霍醉早已当你们是朋友了!」

    童怜晴欲叫洛笙与霍醉熟悉些,正叫她坐在旁边。洛笙打趣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当不成霍姐姐朋友了。」

    霍醉哈哈笑起来,伸手摸摸她头:「你本来就是我们大家的小妹子!」

    童怜晴柔柔笑着连声说好,又转向宁尘道:「尘儿,你是我们主心骨,你说两句。」

    宁尘一撇嘴:「你们把话都说了,我还能说啥?喝酒!都在酒里了!」

    五人一同举杯,痛饮入喉,旁人好说,只辣得洛笙直吐舌头。霍醉劈手给她杯子揪走,换了酸梅汤子给她:「小小年纪不许多喝酒,长大了怕是变成醉猫!」

    宁尘连连点头,瞥着霍醉道:「是啊,前车之鑒,引以为戒啊!」

    洛笙看霍醉与她说话无拘无束,心中踏实很多,依道:「那我不喝啦!」

    五个人围坐一桌,说说笑笑,引酒布菜好不热闹,就连苏血翎也偶尔捧上两句笑话。宁尘观得四女相处融洽,心中舒畅,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也不拿真气散发酒力,晕乎了就往后拄着脑袋一酣,瞇醒了就再起来喝,欢欢乐乐一直玩到晚上。

    见大家玩兴将尽,宁尘清了清嗓子,引过四女目光。

    「此间虽乐,还是有些话要说,只望不会扫了大家的兴致。」

    四女中洛笙最小修为最低,依着礼数闭口不言;另一边,霍醉有心伏低,童怜晴特意作小,都不去抢先,只看等苏血翎应声。

    可苏血翎本就不爱说话,一时间竟把宁尘给冷落了一个尴尬。

    他气急败坏,拨了苏血翎一下:「你倒回我一句啊!」

    苏血翎也不傻,被他唤得神来,忍不住发笑:「你说就是啦。」

    宁尘横她一眼,重新静下心来,说道:「虽然过不够这逍遥日子,但尚有要事压在身上,所以后日又要动身。」

    闻听此言,童怜晴暗叹一声不显颜色,洛笙可遮掩不住,顿时噘起了小嘴。那边霍醉更是忘了什么礼数不礼数,开口忙问道:「你上哪儿去?」

    「眼下需得去南疆折腾一番。」

    霍醉又要开口,却被宁尘抬手断下:「醉儿,你金丹未复,修行为先。怜晴,你虽有元婴修为,毕竟不善征战。这回我只带阿翎一人,她外道暗修便宜行事,于我相助已是绰绰有余。」

    苏血翎听他言语知心,胸口发暖,立刻「嗯」了一声。

    霍醉左右思忖,也知道这样安排最好。只是她与宁尘正在恋奸情热之时,眼见要分开不知多久,腹中酸涩,酒也喝不下去了。

    当夜里,姑娘们都道后日启程,明日宁尘定需养精蓄锐,今晚便是最后欢好的机会。可若是主动去抢他,又难免彼此生隙,倒头来竟是叫宁尘一个都没捞着吃。

    宁尘曾也想叫几女光着身子撅着屁股并排趴好,一起来个大被同眠,可事在眼前却如何也掀不起宣淫之心。他草草睡下,肚中满是计议筹划,天色刚刚放明就爬起床来。

    最舍不得的就是霍醉,霍醉当然也舍不得他,去后舍一看,霍醉也早早醒了。宁尘牵着她独自晃到小院后面竹林,柔声宽慰,只望叫她舒心。

    霍醉豪爽,向来不爱逞小女儿姿态,可情到深处万难遏制,死咬了半天牙才没在宁尘面前落下泪来,只傲声叫他路上小心。

    言罢,宁尘又掏出一枚储物戒塞在霍醉手里。霍醉先前已拒过他一次,这回一样皱了眉头。宁尘忙道:「你先别忙着怨我,先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神念往里一探,霍醉当时就愣了,那戒指本是凡品,里面却结结实实装足了两百万枚灵石。

    「你、你干什么?!」

    宁尘将她搂过来,颊上亲了一口:「这是我老婆本儿!」

    霍醉鼻子一拧:「我才不要!」说着就把戒指往他怀里塞。

    宁尘团着她手推回去,语重心长道:「醉儿,我恐你觉得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住的不舒心。你拿这钱,去寻个喜欢的宅子号下,也好作你我二人的私宅。」

    霍醉读懂他一番用心,欢喜着,却也埋怨着:「那也不需这许多!」

    「好好选个清凈些的地方,方便修炼。你早日功力大进跟我出去行走,你我就不用分开了呀。」

    霍醉思索片刻:「尘哥说得有理,我一定加紧修行。说到修行,哪里又比得上潇湘楼的灵气充沛?我就死赖在怜晴姐姐的小院不走了,不用买宅子。」

    说着又将戒指往回推,宁尘立刻道:「你与我这般生分,是不想做我老婆了是怎地?!」

    这话对别人也许好使,霍醉可不吃他这套:「哈,我不做了你待怎样?」

    宁尘见激将落空赶忙改换一招:「有个私宅多好哇,难不成你就喜欢我当着别人面儿日你吗?」

    一招见效,霍醉脸腾就红了,支支吾吾半推半就将那戒指收了,宁尘心说他妈的还是得来荤的才行。

    「醉儿,这钱你别省,宅子本用不了个七八十万,多的是给你吃穿用度、修行耗材。咱们求好不求价儿,一来不叫你委屈自己,二来早日元婴也好助我一臂之力。你哥我在外面有大产业,这两百万只是鸡毛蒜皮儿,听懂没?」

    人都娘生的,哪有讨厌钱的,霍醉在外头讨生活最知道钱的好处,也知道来钱不易,这才想替宁尘去省。哪知道人家豪言壮语,两百万都是小钱儿,自然喜滋滋不再推让。

    不等她回过神,宁尘又从怀中拎出挂坠儿一枚,小小一颗翠色玉珠镶了细细金丝络,上追一条银链儿。虽是好看,品级却不高,只有些许护气功效。可霍醉一眼看见,忙抢在手里道:「送我啦!」

    她一直羞于启齿叫宁尘送她一件信物寄托相思,如今见他这般善解人意,更是依依不舍,与宁尘在竹林中亲昵许久才勉强将他放走。

    这一日,几女一同替宁尘整备行装,童怜晴还专门向人问了南疆情形,给宁尘采买了一大堆解毒镇蛊的丹药。宁尘合欢真诀本就不怕这些招子,就算阿翎有恙,法纲一合亦可消解。不过念及万一需得给外人医治倒也方便,于是照单全收。

    把南疆地图看了个仔细,定好路线行程,又修养一夜,宁尘第二天一大早便与三女惜别,带着苏血翎向南进发。

    白帝城偏处西南,与寒溟璃水宫地盘相隔不过一个炬州千八百里。苏血翎暗修身法注重急突隐秘,比起宁尘风修身法占不到太多便宜,只胜在真气雄厚。宁尘全力施展,倒也不会叫阿翎太过迁就他。

    疾行一昼一夜,刚刚天明之时两人已遥遥望见前方的青岚江。那大江苍苍茫茫,一眼望不到对岸。抬头去看,只见江上浓云密布,雷声隐隐,将那江水衬得黑沉沉一片。

    青岚江一过,便是寒溟璃水宫三州的羌黎二州。若是寻常江河,修行者御气而过倒是简单,可这青岚江却是不然,那江上雷云极易受真气引动,非是大修为者不敢涉险,都得老老实实坐船过江。

    据说这雷云乃是人族追战驱赶妖族时留下的遗祸,大妖引动天地之力布下了雷灾千里。按理说,几千年的功夫都过去了,法力本应早已散尽,可恰恰青岚江中有蜃蛟长伏,那龙属灵兽极喜雷法中的天地元气,以水元诱雷,彼此相哺,以至于别处都已太平安宁,只有江上仍蓄得雷云滚滚。

    寒溟璃水宫之所以能够偏安,大半都是因这青岚江断绝天地之故。莫说修士不好来去,百姓行商通货也是多被阻碍,故使得大江两岸风土人情差异颇大。

    宁尘为了赶天明时第一班船渡,这才带苏血翎昼夜兼程至此。他们不敢飞得太近,按落身形徒步向岸边船坞行去。

    青岚江北岸仍算炬州地界,船坞却属羌州。只因这渡船生意油水太大,北侧炬州的宗门没有一个敢和寒溟璃水宫争抢的。以船坞为心,已聚了小小一座村镇出来,吃喝住行应有尽有,更有商队大车横排江边,虽还是黎明时分,却也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宁尘心说两人包一小船足矣,可去得码头一问,船家只是一味摆手,话都说不上两句。宁尘苏血翎乔装了常人服色不好发作,拦过路人一问,才知道这里出船都得经船水行排班,船家接私活那是不想要命了。

    码头最靠中间的地方支了一个凉棚,一个老头正斜坐在里头抽旱烟,面前一张桌子,撂了一本账簿一只钱箱。

    等着发船的大多都是昨天就交了钱的,此时棚下无人,宁尘靠过去道:「我们要渡江,多少钱吶?」

    这船坞中都是凡人,面对修士却大大咧咧不以为意,想来是有寒溟璃水宫撑腰。老头听见宁尘说话,眼也不抬:「去羌州还是黎州?」

    宁尘先前算过,羌州虽就在对岸,但青岚江水流湍急江面开阔,若顺流而下直达黎州的,只比过岸之后自己飞去迟上小一天罢了。

    「我们两人,直接去黎州。」

    「一人十五枚灵石。」

    宁尘一听这话可吓一跳。要知道这可不是白帝仙城,仙城内收用平衡才会不把灵石当回事儿。可在外头老百姓手里,一枚灵石能换万两白银,一家七八口人吃用十年都富裕。

    「如何这般贵?有便宜的吗?」

    倒不是宁尘心疼钱,他和苏血翎扮作凡人,就这么掏三十枚灵石出来,还装个什么劲儿。

    「那就随货船走,在大车货里找个缝蹲着。一人五十两金子。」

    五十两金子也不是老百姓能拿出来的,演是演不下去了。宁尘乖乖掏了灵石出来,偷偷瞧那老头脸色,老头却是全然不以为意。后来等上了船宁尘才发现,到此过江的修士大都和他们差不多的打扮,人家早就习以为常。

    借青岚江天险阻隔,在北边犯了什么事儿的修士难免爱往寒溟璃水宫这边跑路,行事自然低调不爱引人瞩目。那出去公干的寒溟璃水宫弟子,回去的时候也有专门的舟船伺候,犯不着和他们挤一堆儿。

    想通这茬,宁尘不禁把精神提了三分起来。待会儿上了船,恐怕那船上有一半修士都不是什么老实良善之辈,别再给自己戳什么乱子。

    已有一艘上下三层的海鳅大船泊在出港处。那船身坚底厚,宛若巨鲸,想来接下来两天住得不会太糟。

    早有修士排在上船处,宁尘拉阿翎顺在队伍后头,大眼儿一数,这一趟少说五六十个修士同行。有几名女修和苏血翎一般,要么头戴斗笠要么脸有面罩,都是不想惹人眼目的打扮,倒正好掩了她面覆黑巾的异样。

    宁尘合欢真诀神念一扫,这么一大帮人竟然连金丹都没有,七成都是凝心期,外加三成的筑基。

    这段时间宁尘在白帝城实在混的有点久了,仙城中那聚得可都是高手,连霍醉这秘传的金丹无敌,不也在鬼市上摆地摊吗。宁尘也是撞在点儿上,出去办事,遇的全是高来高去的怪物。如今一下子返璞归真,还真有点不适应。

    无事最好,小半个时辰之后,宁尘已和阿翎登上船去。这一船的船工都是凡人,伺候修士不敢怠慢,给俩人在甲板下面第一层安排了一间同住大舱。

    上船时那船老大还叮嘱道:「看你们是第一次跨江,需记得在船上万万不可乱使真气。若引来蜃蛟发难,可是要船毁人亡的。」

    「那是,您尽管放心。」宁尘心中早有计较。若不是水中有龙种称霸,修士贴着水皮儿飞也就飞过去了,江面那般低可不会引雷下来。

    这海鳅大船修得着实雄伟,载上五十多名修士外加几十名船工,尤不显得拥挤。船老大一声号子,大舟缓缓出港,待开出几十丈去,右手边也蕩来一声呼喝,另一艘载满大车的货船一同起航。

    宁尘也不进舱,只凭在栏边观赏。那头顶浓云遮了初升之阳,晨间江雾灰蒙蒙一片,待船行出半里,忽地光芒渐盛,穿过浓云缝隙洒下缕缕金光,雾气消散现出广阔江面。四下无风,江水虽急,却静得如同一张镜面,偶有波纹泛起,却是鱼儿戏水。

    扭头和阿翎对视一眼,阿翎遮着半张脸不见表情,目光倒是柔的,想来也怡了心神。宁尘将胳膊一张,阿翎也不扭捏,蹭一步过去叫他揽在怀里,一同抓着栏桿眺望起了江景。

    「只有咱们两个人啦——」宁尘在苏血翎耳边轻轻说着,脸在她脖颈上蹭了蹭。

    阿翎稍稍一愣,随即微笑起来。自她入潇湘楼,与宁尘相聚不过一晌之欢即被送走,前几日又只能干巴巴见他与另外几女相好,若说没点委屈那可就是假话了。此时从宁尘言语中听得,他似是早有安排,知道要与自己单独出行,所以才多去陪了陪别人。现在被他搂在怀里亲密无间,共赏江水浩蕩,只归自己一人独享,阿翎自然心中欢快。

    「主君执意乘船直达黎州,是为陪我?」

    阿翎问得直白,宁尘自也不再遮掩:「你做我影卫多有辛劳,你道我不心疼嘛?」

    「主君不必……」

    「你这是从啥时候改口的?原本都是只叫我宁尘。主君主君,好像我真使唤你似的。」

    这也是苏血翎法纲稳固之后,心中对他依赖愈重。皇寂宗重逢之后又有旁人在侧,阿翎下意识想要托高宁尘身位,这才不自觉以主君唤他。

    她自小护侍龙雅歌左右,不似其他女子那般通晓人情,什么哥哥姐姐的亲昵称呼也难叫出口,只凭本心柔柔喊了一声宁尘。

    宁尘伸手探去她面巾下面,轻轻勾她滑滑的下巴,又摩挲着阿翎脸颊,慢慢将手指探入在她口中。这倒无师自通,阿翎立刻吮起他指头,由着宁尘去玩自己舌头,

    「今夜想叫我怎么伺候啊?」宁尘坏笑着在阿翎耳边吹气。

    阿翎虽然只被亲热过两回,多少也有些食髓知味了,她回转身来,拨开宁尘戳在她口中的手指,硬邦邦说:「我要霍醉那样的。」

    宁尘哑然失笑,到底是吃醋了。可是这话没头没尾,也不知她说的哪样。

    刚要发问,忽听见一众船工大声呼喝起来,脚步烦乱,似是出了什么事。宁尘不敢再与阿翎调情,急向船头行去。

    只见一群船工舵手聚在舷边吵吵嚷嚷,急得跳脚。宁尘顺着他们比划的方向一看,几百丈外,竟有几名修士正贴着江面御风急飞。

    前面是一女修,后面则是两男一女。看样子是前面那人慌不择路,一头沖进江来意图强行渡江。后面那三人也是急火攻心,顾不上许多便紧紧追在后面。宁尘如今见多识广,看那几人全力疾飞的速度,立刻识出都是金丹期修士。

    「他们发了疯癡你们也疯了?!把舵满上!!使劲儿给我划!!」

    船老大一声爆喝,船工们都忙沖下甲板,启了两侧大桨拼命划了起来。

    此时众修士也尽数跑了上来。大多数修士东张西望一脸着慌,也有清楚状况的几个,脸色铁青,扒在船舷上只先往水中观瞧。

    宁尘也学那几人模样去往下看,这不看还好,刚一探头,就见深不见底的江水中一道蒙蒙黑影「呜」地从船下掠了过去。

    一船人吓得鸦雀无声,生怕惊了那江中巨兽。那黑影游得愈发迅速,又滑过旁侧货船,直沖四名修士而去。

    不消说,那便是一条成年青岚蜃蛟。

    江上四人一心疾飞,没看到江中异像,待那蜃蛟张开血盆大口破出水面的剎那,逃已是来不及了。

    在前面逃窜的那名女修首当其沖,大惊之吓还未及出剑,只听耳边一声炸雷般怒吼,人已拦腰被蜃蛟叨在口中,凌空一甩,下半截身子直飞出十几丈去,两条腿挂着五脏六腑拍在水面上。

    那蛟身巨大,往下一砸便掀起三丈巨浪。后面三人吓得肝胆俱裂,腾身向上拔起将那浪头躲过。有一人惊惧太甚失了分寸,飞得稍高了些,登时就有一道狂雷劈下,砸入水中再未浮起。

    剩下两人多少还有些脑子,分窜两边飞逃。那蜃蛟粗大身躯在波涛中若隐若现,甲光向日金鳞炸开,一身金光摄人心腑,直追远点男修而去。

    那男修回头瞥见蜃蛟越追越紧,将牙一咬团过身来,御起腰间飞剑直刺蜃蛟眼珠。不料那蜃蛟颇有灵智,腾出水面将硕大身躯一拧,飞剑只堪堪斩在颈上。那龙颈金鳞细密刚韧,立时将飞剑崩至一边。

    只这么一息之滞,男修还想再起身去逃已是晚了半拍。大舟这边只看见蛟首往下一扑,数丈水花沖天而起,待水雾散去,只留江面一片殷红。

    剩下那女修魂飞魄散,竟吓得不再往岸边逃窜,转而朝两只大舟飞来。宁尘所在这只船不过载了些客人轻快许多,可那货船却又沉又笨,船上船工见那女修往自己处飞近,气得破口大骂连连挥手。可那女修只盼抓一根稻草在手,哪里肯听,只一味哭嚎,使出浑身解数沖了过来。

    身后硕大蛟首已探出水面,一对红瞳似火,利齿间血肉淋漓。蛟身破开镜面似的江水,游起来速度胜过金丹修士百倍,须臾就逼在女修身后。

    女修闻见一股血腥扑鼻,忍不住回头一看,吓得屎尿齐流。货船就在眼前,她尖声大叫拼命往前一挣,眼看就要扑在船上,蜃蛟已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蛟身猛沉入江,货船上的人们刚刚想要松一口气,却见最后那截蛟尾腾在空中,滑入水下前轻轻一抖,正砸在舟身之上,将那海鳅大船拍了个粉粉碎。

    板木齐飞,人仰车翻,一整只大船都给拍成零碎炸在江中去了。几十名船工扑在水里,胡乱嚎叫着去抓那散碎木板,狼狈仓皇。

    这边客船上却是吁声一片,满船修士都放下心来,只吩咐船老大速速划船,离开这是非之处。

    只有宁尘跃去舵舱门口,沉声道:「缓下船来!」

    这青岚江经年不见日照,江水冰似寒泉,那一船的人跌在水中,水性再好也活不了一时半刻。

    那船老大看傻子一样瞪了他一眼,旁边修士闻言更是都急了,有大声呵斥的,有破口大骂的,更有一魁梧修士向前一步,似是要去抓宁尘衣襟。

    「你若不缓下船速,我便运真气引蜃蛟来玩。」说着话,宁尘又扭头瞥向那魁梧修士:「来来来,你不是想跟我来两手?咱俩这就放个对儿!」

    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船老大见他言之凿凿不敢再拒,大声出令收了帆桨。

    宁尘大步奔至船尾,将头朝苏血翎一撇:「走,救人。」

    二人齐齐从船舷跃下,踏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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